帝星之側 - 第一章，英雄崛起（上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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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漢末年，皇帝劉宏淫亂昏庸，軟弱無能。不但沉迷於酒色之中，更兼寵信宦官，導致國家各種積弊不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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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朝堂之中，尤其又以張讓、趙忠為首的「十常侍」們最為代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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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常侍們因為有皇帝為靠山，對上不但恣意弄權生事，收受賄賂陷害忠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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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下又不斷收刮民脂民膏，甚至不斷安插自己的親人好友，在國家的各個州郡收賄斂財，惹得朝野上下人神共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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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大多數官員即使知道他們胡作非為，卻又不敢得罪十常侍，深怕自己小命不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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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而整個國家飛賊四起，百姓申冤無處、民不聊生，繼而激發更大的民怨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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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唉……這日子真的難過……」

「是啊……不過大過年嘛，就別顧慮這麼多了，多喝一點吧。來，我幫你斟酒！！」

「啊哈哈哈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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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是身處在新年，也有人持續喝著悶酒，抱怨時節難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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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正是除夕夜，又或者該說是新年的三更。在一戶人家中，一個女人在守歲的夜裡正不斷地向某個男人勸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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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嗝！！哈啊……一醉解千愁……」

「哈啊啊，所以什麼事這麼難過啊？」

「啊哈哈哈……這我可不能說。」

「討厭，怎麼這樣嘛，嗯～～～啊！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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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看男人不肯說，便走到對方身邊去親吻他的臉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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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唉唷！！唉唷唉唷，妳這是……」

「怎麼樣，說不說嘛～～～」

「誒～～～這事我真的不能說啊。」

「哼！！好，既然這樣，人家這就回去跟義父說你欺負我。」

「欸欸欸，別別別，妳別這樣，妳若回去跟徐常侍抱怨，這就讓我很難堪了。」

「那你還不快點說，咱們雖然還沒過門，但人家已經是你的人了，對妻子這麼不信任，咱們算什麼夫妻嘛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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拗不過女人的撒嬌攻勢，尤其還是絕頂漂亮的美女，男人終於還是卸下了心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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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好好，我說就是了，妳別生氣。」

「真的嗎！？太好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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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嘆了一口氣，接著才把內心藏著的重大秘密給說了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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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就是隨著舉事的日子越來越近，我每日都提心吊膽，睡不安穩啊。」

「舉事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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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這麼重大的事件，女子努力壓抑自己詫異的心情，並繼續迎合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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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啊，我其實是太平道的內應，這些年狗皇帝無能腐敗，整天就只知道斂財玩樂，我等早已忍無可忍。

等三月一到，定要消滅這個狗皇帝，讓我們這些黎民百姓重見天日。」

「原來是這樣……哎呀！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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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㕷啦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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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細節都清楚了，她心跳得更厲害，手裡的酒壺更是緊張到摔到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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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抱歉抱歉。」

「沒事。」

「難怪義父前些日子心情也這麼沉重，他也整天跟我抱怨陛下怎麼壞怎麼爛。

每每看到義父被陛下欺負，小女都不由得為他暗自落淚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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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唉……這就難怪徐常侍願意當內應了，甚至願意把妳嫁給我。

妳放心，等三月一到，推翻了狗皇帝，一定幫妳還有徐常侍討回公道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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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真的嗎，太好了。」

「來，我們一起為推翻狗皇帝乾杯。」

「乾杯！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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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夜裡，女子一直等到把男子灌醉後，才悄悄地離開了對方家裡。

回到自己本來的歸屬，她立刻換了一張臉，穿回他原本的官服，趕緊向皇帝報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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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立刻把徐奉、唐周還有太平道的人給我抓起來！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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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宣告一切開始的一句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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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和七年（公元184年），不滿劉宏統治的各地民怨，到此刻終於演變成民變。

以唐周被抓為起點，太平道教主張角以「蒼天已死，黃天當立；歲在甲子，天下大吉」為號召，發動民變正式背叛朝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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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就積怨已久的全國農民紛紛響應，約定戴上黃色頭巾作為標誌，一時間共有數十萬人同時反抗朝庭，歷史稱為「黃巾之亂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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縱使內應被朝廷的人破獲，黃巾軍不得不提前起義。但叛軍依然勢如破竹，連下數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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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歷時四百年之久的泱泱大朝，到此時已是風雨飄搖，搖搖欲墜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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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報～～～～～～～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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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宏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，傳訊人神態著急，快步地走向皇宮之中。

隨著人聲跟人影逐漸接近，朝堂上的每個人都屏息以待，等著聽戰情如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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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皇甫嵩將軍所率的援軍還未趕到，朱儁將軍已被賊將波才所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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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甫嵩將軍沒有辦法，便率軍前往長社防守。目前賊將波才又將皇甫嵩將軍團團圍困，正待救援！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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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什麼！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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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聽到戰事不如預期，朝堂之上的官員個個大驚失色，每個人都在七嘴八舌討論該如何是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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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宏本人更像是魂不守舍地恐慌，過去只知吃喝玩樂的他，根本不知該怎麼應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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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唉……皇甫將軍一旦有失，大漢危矣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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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失落地坐在龍椅上嘆氣，接著只能無助地望著在場的官員，看有誰能幫他解除危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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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眾卿……有誰願意提一軍去救皇甫嵩將軍，解救這次危機……」

「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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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想到黃巾軍勢力龐大，在場的官員們立刻停止私語、低頭沉默，誰都沒有把握能擊退黃巾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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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剛才還在各種討論的人們，此時卻沒有一人願意站出來分擔國家危機，這種反差讓劉宏更是幾乎絕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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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難道……朕這麼多官員，就沒有一個願意替朕分憂，報效朝廷嗎……」

「！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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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皇帝近乎是用哀求的口吻請託時，或許是被劉宏的話刺激到，這時沉默多時的眾官，終於有一個男人站了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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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人身子不高，但卻充滿自信；看似面白瘦弱像個書生，但散發出來的霸氣卻又不容小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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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臣願提一軍，去救皇甫將軍，替陛下分憂！！」

「喔！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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總算有人站了出來，劉宏喜出望外，像是獲得救命仙丹似的一掃陰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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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好好，孟德願往，朕心甚慰。朕立刻封汝為騎都尉，前往援助皇甫將軍。」

「陛下不可。」

「咦？」

「！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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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劉宏才剛下完詔，這時在他身邊的宦官張讓立刻提出反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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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孟德沒有帶兵經驗，恐非對手。」

（什麼？）

「哦！？是這樣嗎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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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自己的滿腔熱血被澆了一盆冷水，不想被人看不起，剛才自告奮勇的男人也立刻為自己做出辯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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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，臣雖沒有帶兵經驗，但賊寇也是初次反叛；同樣都是初次帶兵，臣豈有必輸之理。

更何況臣自幼飽讀兵書，熟讀孫子兵法，想必不會敗給賊寇等無學之輩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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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哦！？所以照孟德的意思，朱儁將軍敗給黃巾賊，難道他甚至還不如你口中的無學之輩嗎？明明沒有任何帶兵經驗卻又如此狂傲，真是不知好歹啊，哼哼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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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張讓不斷挑釁挑刺，眼前的這個男人知道對方暫時得罪不起，他也只好不斷地見招拆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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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非也，朱將軍此前會敗，只是因為不知敵方虛實而已，並非不如黃巾賊。

此時朱將軍也在整頓殘兵，如果再加上臣的援軍，到時配合皇甫將軍裡應外合，三方夾擊，黃巾賊就算再多也必敗無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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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自信如此瀟灑，自己的見解此刻博得滿堂彩，朝堂之上一眾文武官臣也開始喜上眉梢，認為事有轉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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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臣受漢室厚恩，無以回報。如今有報效朝廷的機會，還請陛下成全。如若不勝，臣便不回朝廷，以死謝罪！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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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風向有利，這個男人也趕緊跪倒在地，用自己最慷慨激昂的口吻發下豪言壯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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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張常侍，你看可以嗎？」

「好吧，就給他個三千兵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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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戰情緊急，即使張讓再怎麼討厭這個男人，還是不得已成全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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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！！就給汝三千精兵，一定要把黃巾賊徹底殲滅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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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旦有了張讓的允諾，劉宏也沒有了顧忌，此時他也用自己最宏亮的聲音宣布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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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！臣曹操必不負陛下所託，定將賊寇掃除殆盡，報效國家！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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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時間，這個叫做曹操的男人，已成了一肩扛起大漢的救命英雄。不但滿朝文武都把拯救國家的希望對準此人，劉宏的眼睛也為之一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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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時，即使是一直對國家造成禍害的宦官，有一人也以非凡的眼光在看著此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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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洛陽東南潁川郡裡的長社縣，皇甫將軍此時正業業兢兢地坐守孤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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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戰情吃緊，知道自己是守住大漢最重要的一個關卡，他絲毫不敢懈怠，深怕一有疏失便丟了此城，甚至是導致國家殞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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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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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之前友軍的潰敗，外加敵眾我寡，更兼自己現在又被人包圍，此時底下的將士們完全沒有信心能守住此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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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諸位將士，為何如此煩悶！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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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手下士兵們各個士氣低弱，皇甫將軍一聲宏亮的大喊，便把教練場上人們的注意力給拉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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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著他也開始鼓舞著士兵們抖擻精神，好好奮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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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賊人雖多，但皆是草莽流寇之輩。此等亂臣賊子，豈能跟我光榮的大漢將士相提並論！！此等逆賊，只知逞匹夫之勇，他們只是一時僥倖得勢，不用害怕。

這裡離洛陽很近，陛下援軍隨時就到，黃巾賊們不懂兵法，只待援軍一到，到時裡外夾擊，賊寇們必定不堪一擊。」

「喔！！」

「所以現在最重要的，就是努力堅守，知道嗎！！只要等到援軍，我們就衝出去殺他個片甲不留！！」

「是！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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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自信、如此振奮昂揚的說詞分析，說得在場的士兵們歡呼鼓舞，每個人的目光也開始生氣勃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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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聲令下，皇甫將軍又再度命令屬下回到崗位堅守，繼續等待援軍的到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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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天不負苦心人，正如皇甫將軍所望，此時在長社城外的郊區，大漢的援軍也已經來到了附近，此時正在伺機而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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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……阿瞞，你怎麼看？敵軍眾多，感覺要破不易啊。」

「哼哼，別長大人志氣滅自己威風。元讓啊，在我看來敵人皆是烏合之眾，要解決他們根本是易如反掌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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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瞞是曹操的小名，而此時在阿瞞身邊說話的乃是夏侯惇，字元讓。

兩人從小就認識，是死忠兼換帖的好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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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瞧你說得容易，敵眾我寡，人數可是戰場上的不動優勢。人家可是有數萬兵馬，而我們只有寥寥三千人，你覺得要怎麼解決這次危機才好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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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人數眾多又如何，看他們的行軍布陣，一副就是不懂兵法的樣子。我只要略施小計，黃巾賊那幾萬人馬立刻全軍覆沒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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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所以照你這麼說……阿瞞你已經有辦法了？」

「這還用說。你等著看吧元讓，在這場戰役之後，我曹操的大名，必將無人不知，無人不曉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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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瞞自信心暴漲，內心不但已有計策可勝黃巾，更相信經過此戰後會名滿天下。

兩人靜待時機，一直等到了夕陽西下，直至夜幕升起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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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時，在黃巾軍大帳下，敵將波才還不知朝廷援軍已到，此時還在討論如何攻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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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將軍，臣有一計，可破敵軍。」

「喔！？請講。」

「近日天氣已漸漸轉熱，如果敵軍持續堅守不出，不如我們放火燒城，敵軍見城門失火必定來救。

此時我們在趁機攻城，想必定能事半功倍，一舉成功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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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啊！！好計。就依此計行事。傳令下去，明日放火燒東門還有西門佯攻，其餘各軍則攻打南門北門，勢必要將長社拿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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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！！」

「散帳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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討論完軍議，一眾將軍心曠神怡，各個都在想著明天要怎麼收下勝利。

然而才剛走出大帳，卻發現此時狂風大作，帳中高舉的帥旗甚至被風吹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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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是什麼情況？怎麼突然間狂風大起？」

「帥旗已倒，這必是不祥之兆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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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波才所料，才剛覺得是不祥之兆，遠處馬上就有凶訊傳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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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報～～～～～～～～」

「講。」

「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軍隊，對我們使用火攻！！」

「什麼！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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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剛還在討論要對別人使用火攻，然而此時自己卻成了對方火攻的對象，黃巾軍一聽到此消息瞬間大驚失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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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既然這樣，那還不快去救火！！」

「是……只是我們的營寨附近皆是雜草，如今助長火勢一時間難以撲滅，而敵方又趁此時攻打我軍右營。」

「什麼！？領軍的是誰？」

「大旗上寫著『大漢曹操』。」

「哼，此乃無名之輩，速去救援！！」

「是！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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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右翼被打，波才當機立斷提領一軍前往營救。

只是這樣明顯的混亂還有破綻，一直守在城上的皇甫將軍自然不會錯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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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快看！！黃巾軍起火了！！」

「如何，是不是跟我說的一樣，朝廷肯定不會對我們見死不救！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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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皇甫將軍的話立即應驗，城內的士兵們士氣大振，彷彿久旱逢甘霖般歡呼雀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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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朝廷的援軍已到，立刻準備乾柴還有火把，大家跟我一起火燒黃巾！！」

「殺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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機不可失，一直堅守的長社城此時也大開城門放下吊橋，隨著皇甫將軍殺向敵營，並跟著一起使用火攻。

而且正如阿瞞在朝堂所料，之前敗北的朱儁將軍，此時也整理好殘兵趕來營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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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方人馬齊聚一堂，同時向黃巾軍三個方向發起進攻，波才此時不但首尾不能相顧，全軍上下更是陷入了一片混亂。

他根本不知道是從哪冒出這麼多敵人，火勢蔓延迅速他也無力救火，在三方夾擊之下，漢軍大獲全勝，一口氣擊殺萬餘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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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這樣，因為阿瞞精確的火攻，大漢一口氣解決了長社城的危機，洛陽也暫時脫離了險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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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一旦喪失了先機，本來就是農民起義的黃巾之亂，長久下來也不是正規朝廷軍的對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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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巾之亂雖然聲勢浩大，但隨著主帥張角病故，叛亂也迅速被平定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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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平定了黃巾之亂後，政局又回歸到平穩。

一樣正如阿瞞所料，在黃巾之亂立下大功的他，立時聲名大噪，變成了朝堂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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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新回到朝會之中，朝廷也開始對平定黃巾之亂的有功人士論功行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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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下邳丞孫堅，宛城一戰，勇當一面，率眾先登，大破黃巾，封汝為『別部司馬』。」

「謝陛下。」

「騎都尉曹操，長社一戰，用謀得當，救援及時，討賊萬人，封汝為『濟南相』。」

（什麼！？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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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是高升，可是聽到這個職位，阿瞞內心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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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陛下居然把我丟到十常侍的地盤？這……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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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任命，阿瞞越聽越覺得事有蹊蹺。

微微抬頭一看，果然看見張讓一臉得意的樣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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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可惡啊……）

「怎麼了，你不滿意這個安排嗎？」

「啊……不是，謝陛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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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儘管再怎麼不滿，儘管知道十常侍在從中作梗，阿瞞卻也無能為力去改變。

他只能咬牙握拳，憤恨自己沒有力量，為民除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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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左中郎將、都鄉侯皇甫嵩，黃巾叛亂，斬殺敵首，張角、張梁、張寶兄弟，盡皆伏誅，是最大功。

特封汝為『左車騎將軍』、『槐里侯』、領『冀州牧』，並加封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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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且慢！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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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詔書宣讀到一半的時候，十常侍之一的趙忠跳出來制止，並走到劉宏身邊發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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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臣聽說，在黃巾過後，市井流傳這麼一句話……

『天下大亂兮市為墟，母不保子兮妻失夫，賴得皇甫兮復安居』，不知陛下可知是何意思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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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……這是在說多虧了皇甫將軍才平息叛亂嗎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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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就有二，繼趙忠之後，張讓也跟著在皇帝身邊繼續進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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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非也，這是在說天下臣民只服皇甫將軍而非陛下，想必皇甫將軍早晚必將取而代之，陛下不可不防啊。」

「什麼！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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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聽到皇甫嵩有篡逆之心，劉宏嚇得從龍椅上跳起。

而原本在地上跪著的皇甫嵩，看到張讓、趙忠把單純的讚美之詞扭曲成這樣，他也趕緊向皇帝磕頭辯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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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陛下，此乃無稽之談。臣對陛下絕無二心，天地可鑒，日月可證。如若不信，臣願以死明志。」

「哼哼，以死明志倒不需要，倒是聽說最近涼州羌人造反，不知將軍可否前往，平息叛變。」

「臣願往，臣願替陛下平息叛亂，保我大漢江山萬無一失。」

「那好，即刻起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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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一說完，皇甫嵩將軍立刻起身，並快步離開皇宮。張讓、趙忠你一句我一句便把平亂的最大功臣趕出洛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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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對朝廷有功的大臣如此受辱，參加朝會的文武官臣們，都對十常侍這樣顛倒是非怒火中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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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哎，真是多虧了兩位愛卿，朕的江山才能萬無一失啊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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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看著眼前的劉宏對兩位宦官如此傾心，大火沒有地方發洩，確實讓人憤恨不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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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說起來……這次黃巾動亂兩位愛卿不但用人得當，不如就封兩位為『列侯』吧。」

「陛下不可！！」

「什麼！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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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剛看著兩人胡搞瞎搞大家內心忍一忍也就算了，如今聽到劉宏甚至還要讓兩位宦官加官晉爵，此時終於有人忍不住跳了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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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此次黃巾之亂，十常侍實為禍首。要不是他們縱容親友，讓他們在各地胡作非為，收賄滋事，無辜百姓豈會加入叛變。

陛下理應處死十常侍，懸掛他們的首級詔告天下，以安天下臣民之心。

此時若還給十常侍們封侯萬里，豈不是大失民心，令人心寒，還望陛下三思而行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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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中張鈞慷慨陳詞，說完也連磕好幾個響頭，希望能改變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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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張郎中，你這樣也未免太囂張了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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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自己的滿腔熱血，沒想到換來的只是劉宏一句無情的回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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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十常侍這麼多人，怎麼可能沒有一個人是好人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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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宏不願相信自己寵信的宦官是奸臣，張鈞這樣直言犯上反而是自討苦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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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陛下，張郎中此言，實乃市井流言，並非事實。」

「如若不信，臣也願以身作則，資助私財，幫助陛下平撫各地戰後流離百姓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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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此機會，張讓、趙忠也立刻脫帽跪地，表其忠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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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看，張常侍如此無私之舉，又豈會是你口中說的禍首。」

「陛下！！十常侍此舉實為蒙蔽聖上，好繼續結黨營私。

還請陛下不可輕信奸臣讒言，而棄逆耳忠言不顧啊。陛下如若今日不懲處十常侍，臣便撞死於此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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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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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用尋常方法可能說服不了皇帝，張鈞只好使用死諫的方式，盼望劉宏能回心轉意。

一看兩邊爭執不下，之前一直保持沉默的其他十常侍，也趁此跳了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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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陛下，如有司法爭執之問題，為何不問廷尉之意見呢？」

「哎呀，若無宋常侍提醒，朕都忘了此事。廷尉安在？」

「臣在。」

「之前朕命你審問那些黃巾賊首領，還有那些跟張角學道術之人為何反叛，有何下文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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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劉宏宣告廷尉，張鈞原本心裡還有些期待，相信廷尉會為了正義執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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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，據臣所查……據臣所查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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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廷尉卻支支吾吾，他不時地看著兩邊跪倒的人，心中一時猶豫，不知該不該繼續說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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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怎麼了？陛下在問你話呢，查到什麼就說什麼。」

「啊……是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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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廷尉徬徨不決的時候，其他十常侍們也用他們尖銳的嗓子催促。

被這麼一催，廷尉也知道他們的意思。他咬牙切齒，只好把他所查的「事蹟」大聲宣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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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據臣所查，此次叛變與十常侍們毫無關係，百姓們全因被張角妖術所騙，因而才起兵造反。而且傳聞郎中張鈞，也是張角妖術的信徒之一。」

「什麼！？」

「廷尉！！你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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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張鈞居然也是信徒之一，劉宏震怒不已。結果廷尉非但沒有幫自己一把，反而還誣陷自己跟隨賊人學妖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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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很明顯是十常侍的脅迫誣陷，廷尉在說完此話後只能默默低頭，完全不敢正眼瞧著對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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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郎中張鈞，你豈敢如此！！」

「竟敢私學妖術，莫非是想當黃巾內應不成！？」

「陛下，此乃十常侍栽贓嫁禍之舉，還請陛下明察啊！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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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讓、趙忠一看風向有利，剛才的卑躬屈膝也立刻捨棄，兩人隨即抬頭起鬨。

張鈞無法把氣出到皇帝還有廷尉身上，因為他知道，真正的罪魁禍首不是他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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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已至此，他已無能為力。他只能不斷地一直磕著頭，盼望眼前的聖上能看出真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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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用說了。來人啊，把張鈞拖下去，好好審問。」

「是！！」

「啊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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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他所期望的奇蹟最後還是沒有出現。

隨著左右武士把他拉下，忠心耿耿的張鈞也只能不斷地大聲叫罵，吐一吐最後的怨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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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可惡……天殺的閹賊，你們不得好死，壞我大漢。一時僥倖得勢，休要張狂，天下人恨不得生啖你肉。

各位大臣，閹賊不除，國之不興，你們一定要把這群禍亂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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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鈞的聲音漸漸遠去，在朝的其他忠臣們內心也漸漸涼去。

他們都知道這件事誰是誰非，只是卻無能去阻止。

只要皇帝還信任十常侍一天，他們便能一直興風作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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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哎……這次又是多虧了兩位愛卿，才能保朕不受奸人所騙。張讓、趙忠，過來吧。」

「是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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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宦官同時起身，也同時從左右走到了劉宏的身邊。

到了龍椅附近，兩人也同時跪下。

只見劉宏張開雙手，同時抱住了兩人，用近似小孩依偎著大人的樣子，靠在兩人身邊緊緊抱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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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們就像朕的親人一樣，一直保護著朕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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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著皇帝如此表示，兩位宦官也像是在哄小孩一樣回抱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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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張常侍……你就是朕的父親，趙常侍……你就是朕的母親。朕沒有你們，無法獨活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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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椅上彷彿上演了一齣父慈子孝的戲碼，看得龍椅下的官員們覺得噁心作嘔。6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.ＰＥＮＡＮＡNTNshTrEU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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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都看到，只要有這群人在，大漢勢必興榮不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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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也有人看到，只要有這群人在，改朝換代的時刻或許就要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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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更有人在盤算，只要有這群人在，這或許也是一個機遇也說不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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