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丹神醫,翠蘋姐的狀況如何?」丹神醫剛從側邊廂房出來,寶鵲就心急如焚地上前詢問。
「雖然不像殷小姐那般嚴重,但畢竟不是習武之人,體內殘留了不少的劍氣......」丹神醫摸了摸鬍子,皺著眉頭欲言又止。
「殘......殘留劍氣?」寶鵲臉色發白,只能驚恐重複丹神醫的話。
「只是劍氣還不打緊,難是難在殷盟主劍氣陰寒,這寒毒才是最麻煩的。」他嘆了口氣,「往後人生可能都得受此苦,只能看她造化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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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嗚!」忽然房內傳來聲響,翠蘋已然轉醒,嘔出一大口血在地。鮮血冒著寒氣,其中還帶著幾塊結冰的血塊。
「翠蘋姐!」寶鵲看得整個人傻住,連忙撲上前關心。
「好事,這是好事。」丹神醫撿起地上結冰的血塊仔細端詳,「至少開始排出寒毒。」
「我沒事......小姐呢?小姐如何?」翠蘋緊握著寶鵲的手,在丹神醫與寶鵲之間來回張望。
「這我......我也不清楚。」寶鵲低著頭,不敢對上翠蘋炙熱的目光。
「還是讓老夫來說明吧。」丹神醫找了張椅子坐下,「老夫必需老實告訴妳們,殷姑娘現在還能正常呼吸,已是老天垂憐。」
翠蘋聽完原本已無血色的臉更加慘白,一下氣血攻心,又嘔出一大口血。
「翠蘋姐!」
「寶鵲,快!快扶我去小姐房間!」說完,用手撐起殘破不堪的身體,硬是想起身。
「可是翠蘋姐妳這身體......」寶鵲雙眼含淚,不知該不該扶,「得好好休息啊。」
「小姐有什麼三長兩短,我命都不要了,還在乎這點傷?」翠蘋面露慍色,「妳不扶,我爬都要爬去。」
寶鵲為難的看了丹神醫一眼,只見他閉起雙眼,無奈的點點頭,她這才敢將翠蘋扶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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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了殷沐雪房間,丹神醫使了個眼色,支開了助手,讓房間只剩下他們三人。
「小姐......」一進房門,翠蘋直接撲倒在殷沐雪身旁痛哭,發洩一陣子後,眼神突轉堅定地喃喃自語,「小姐您別怕,翠蘋我絕對不會讓您一個人,即便要下陰曹地府。」
「翠蘋姐,小姐還沒......您別說那麼不吉利的話。」
翠蘋沒有理會,繼續頭埋著啜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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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生為一名醫者,我要提醒妳,先把自己傷養好,這才能幫妳主子。」丹神醫眼神感慨繼續說道,「妳要恨也好要怨也罷,妳家主子現在能依靠的也只有妳了。」
整間房出奇的安靜,只剩下翠蘋的啜泣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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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明白了。」翠蘋努力的撐起身子,吃力的朝丹神醫行了禮,「請丹神醫救救我家小姐,就算要翠蘋做牛做馬,這輩子、下輩子、十輩子......也在所不辭。」
「救殷小姐乃是老夫本分,不用妳說我也會盡力去救。」接著丹神醫從懷中拿出一只錦盒,「老夫就好人做到底,這焰蠶粉得來不易,對殷小姐可能沒什麼幫住,但是抑制妳的寒毒卻甚有效果,算是老夫唸在妳對主子的一片忠心。」
「小女感謝神醫大恩大德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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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光流逝,轉眼又是一年後。殷沐雪經脈盡斷,原本不良於行,在翠蘋與寶鵲的努力復健下,才漸漸可以拄著拐杖行走。
這天,天氣甚好,兩人推著殷沐雪到河邊曬太陽。
「妳們倆先下去吧,我想一人靜靜。」殷沐雪眼神死灰,言語中沒有一絲溫度,完全沒有半點生氣,儼然就是對人生失去光芒的模樣。
「可是小姐......」寶鵲正想說些什麼,卻被翠蘋擋下。
只見翠蘋蹲了下去,用手上的絲巾擦了擦殷沐雪額頭上的汗水,一臉溫柔的說道,「奴婢就在附近,小姐有事傳喚,可別走太遠。」
殷沐雪望了翠蘋一眼,輕輕點了一下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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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翠蘋姐,妳就這樣放心讓小姐一個人在哪?」寶鵲與翠蘋站到遠處石頭後方。寶鵲不放心的墊著腳尖張望,生怕殷沐雪會做傻事。
「小姐心情鬱悶,我們跟太急反而不好,遠遠的盯著便罷。」翠蘋指了指寶鵲手上的籃子,「我們能做的,就是幫小姐準備好點心,別讓她餓著。」
「這是當然。」寶鵲得意的將手上的籃子給打開。
只見籃子內有一碗羹湯,中間放了一朵蘭花。
「寶鵲!」翠蘋忽然板起臉孔指責,「誰要妳做這碗蘭花羹?」
「這......」眼見翠蘋忽然發那的大的脾氣,寶鵲趕緊低下頭,心裡卻一頭霧水,「是膳房的師父說蘭花對時,這時候正芳香,用來入菜能促進食慾,我想小姐胃口不好......」
「還貧嘴!」翠蘋打斷她的解釋,「可知道殷夫人從前最愛這蘭花羹,妳想小姐如果吃到,這後果會如何?」
「這......這......」被這麼一懟,寶鵲嚇到臉色發白,現在如果再刺激殷沐雪,會發生什麼事可不好說。
「罷了......現在還有時間,妳趕緊回去換一碗。」翠蘋幾次深呼吸,將怒氣壓了回去,揮了揮手。
「是!」寶鵲三步併兩步,趕緊返回殷府。
「也真是的,這丫頭做事總是不上心。」看著寶鵲慌張的背影,翠蘋好氣又好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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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咦!小姐呢?」等翠蘋轉過頭,發現殷沐雪早已不知去向。『糟了,該不會......』她心裡的不安感油然而生,慌張的延著河邊四處尋找。
「啊!」沒想到一個不小心竟然失足跌踩進了河邊岩洞中,延著這個洞一路掉進河裡。『完了......完了......要死了。』翠蘋嗆了好幾口水,被暗流拉近了河裡,心裡只有一個念頭,就是自己完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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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過了多久,翠蘋在一處沙洲上醒來,「這裡是?」放眼所見只是一處不起眼的山洞,頂端灑進幾抹陽光,使洞裡還算明亮。「我......我死了嗎?」
「欸?是小姐!」沒想到眼睛適應黑暗後,發現殷沐雪一人閉目盤坐在最深處的大石頭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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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喂!小姑娘妳可別來壞好事呀。」忽然冷不防的聲音從旁邊岩柱後竄出,嚇了翠蘋一大跳。是一名躲在暗處無法看見容貌的人。
「你......你是誰?」翠蘋不是習武之人,卻還是鼓起勇氣,拙劣的輪起拳頭,想與對方拼命,「想對我們家小姐做什麼?」
「對妳們家小姐做什麼?」神秘人好笑的重複一次她的話,「真要做什麼妳擋的了嗎?」他忽然釋放了龐大的殺氣,嚇得翠蘋臉色蒼白跌坐在地。
「我......我還是要跟你拼命。」說完站了起來,奮不顧身的往神秘人衝去。
「啊!」神秘人連動都沒動,就把翠蘋絆倒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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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別白費力氣了。」看著趴在地上還想奮力站起來的翠蘋,神秘人嘲笑道。接著丟了一只小牛皮囊袋,「拿去,每天一小搓,摻進妳小姐的的膳食裡。」
「這是什麼?」翠蘋一臉不甘心,拍了拍臉上的泥土,「你又是誰,憑什麼要我加來路不明的東西進我家小姐膳食?」
「嗯......」神秘人沉思了一會兒,「妳說的有道理。」接著從黑暗中走出。
「你......你是......」翠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「這是魄的粉末,能重塑妳家小姐的經脈。」神秘人對翠蘋眨了一下眼,用食指抵住了嘴唇,「而我是誰這件事,還請妳帶進墳墓裡,不然妳家小姐可能有性命危險。」說完,露出了嚴肅的神情。
「為......為什麼要幫我們?」翠蘋驚訝的說不出話來。
「是我欠她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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