槍孽效應 - 如果，這個世界還有一絲正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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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【在嗎？　　00：21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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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訊息上了屏幕。

　　坐在四個螢幕前，咬著能量果凍飲的女人蓬頭垢面，懶散地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。

　　想了想，她還是決定讀這則訊息，所以她移動了在洋芋片包中央的滑鼠和膝蓋上的鍵盤，點了訊息通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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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【怎麼了？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00：21】她迅速地敲了回覆訊息。

　　【想跟妳談生意。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00：21】另外一頭的回覆訊息也很快就回傳。

　　【我不做無趣的生意　　　　　　　　00：22】女人鍵入訊息，抓了抓自己的肚子。

　　【我認為我的主意一直都很有趣。　　00：22】另一頭的訊息回覆簡直就樣是已經猜到自己會這麼說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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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過倒也沒錯，跟這個人的合作一直都很有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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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【你說說看　　　　　　　　00：23】

　　【附件　－download.zip　　00：23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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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女人打開了附件，裏頭是一包 PDF 檔案以及一堆照片。

　　迅速地瀏覽完照片內容，女人嘴上叼著的果凍能量飲不自覺地滑了下來。

　　接著她迫不及待地點開了 PDF 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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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三十分鐘過去了。

　　這太有趣的事情實在讓人太過難以置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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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【成功了？　　　　　　　　00：55】女人一面將那份壓縮檔刪除一面回訊，這類檔案不適合留太多備份在世界上。

　　【對啊，妳有興趣了嗎？　　00：56】訊息的回覆依然很即時，就像對方在這三十分鐘的時間裡，一直在等著女人的訊息一樣。

　　【好啊，那我試試看　　　　00：56】乾癟的能量飲掉到了盤著的大腿上，女人露出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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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夜晚。

　　文湖線港墘站下了車，女性在夜路下碎步奔跑。

　　她穿著一件窄裙，針織毛衣外頭套著一件羊角扣外套，兩隻酒色的厚底鞋喀喀踩在路面上，節奏著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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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知道她被跟蹤了。

　　對方有三個人，兩個人體格長得像是搬家公司的員工，一個人的臉孔則像是事務所的流氓，渾身散發著自己一生也不會靠近的毒辣氣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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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跑得著急。

　　但因為窄裙的關係，速度總是不快。

　　選擇在離自己住家還有一段距離的港墘站下了車，她可不敢直接回家，省得被尾隨到住家以後長久遇到麻煩。

　　但是在幾乎無人的地方漫步也顯得不智，所以現在她能想出最好的辦法，就是進入一間警局，然後等到天亮。

　　港墘站附近就有一個警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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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女性在第一個路口轉彎。

　　而視力良好的她，在很遙遠的地方就看見了第二個路口，有一個男人慢慢走了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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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……」女性只好無奈地再繞一個彎，距離她原本預想的警局越來越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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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現在凌晨一點，不夜的台北城依然喧嘩著，但這裡卻顯得安靜了許多。

　　安靜得讓人膽戰心驚。

　　女性又繞了一個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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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路口又走出來一個穿著皮衣的男人。

　　女性咬了牙，事實上她根本分不清楚那個皮衣男人到底是真的在堵自己，還是自己的心理作用，總之她又因為出現了一個男人又繞了一個彎。

　　身後的三個人還沒有放棄跟蹤自己。

　　女性的心跳鼓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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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噗通。噗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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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喘出了氣，額頭上的汗水滑到鼻樑。

　　先不說警局了，她現在只希望能在這個時間找到隨便一個店家，或者是一處有監視器的地方待著，一定比在路口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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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月亮高掛。

　　充滿光害的城市高空沒有星星，街燈閃爍著充滿節奏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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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過彎。

　　前面的巷子站著一個男人。

　　於是她又選擇過了一個彎。

　　身後依然尾隨著三個男人。

　　這條路上沒有正在營業的店家，所以她又過了一個彎。

　　心跳狂亂不已，呼吸急促，冷汗浸濕了她的領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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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噗通。噗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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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最後她來到一間 7-11。

　　會叮咚的自動門開啟，女性倉促地跑進了充滿茶葉蛋氣息的店，雖然不是警局，但有監視器和燈光在總是讓人比較安心。

　　尾隨她的那三個人也沒有進店。

　　這讓女性鬆了口氣，輕按自己躍動不已的心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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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接著她環顧了四周。

　　店裡頭沒有店員，估計是去摸魚了吧？

　　現在是半夜一點，她是這家 7-11 唯一的客人。

　　燥熱讓她將外套脫了下來，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著，接著才發現她的腳踝已經腫痛的不得了，針織的上衣全然濕透，並且又餓又口乾舌燥。

　　她往前走，到了那賣關東煮的地方拿起一個紙碗，準備為自己驚魂的一夜安點宵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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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然後 7-11 鐵捲門就放了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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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？？？」拿著湯勺的女性錯愕。　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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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7-11 的店員從員工休息室走了出來。

　　穿著皮衣的男人從員工休息室走了出來。

　　像搬家公司員工的兩個大漢從員工休息室走了出來。

　　毒辣的事務所流氓從員工休息室走了出來。

　　然後她在躲避的人，也從這家 7-11 的員工休息室裡，這樣走了出來。

　　那是一個男人，全身上下破十萬的行情，搭上一架肥胖缺乏鍛鍊的身體，紈褲富二代的骯髒嘴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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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跑不掉了吧？」那肥胖的富二代眼神陰戾。

　　「你、你不要！我……」女性看著包圍自己的五個人語無倫次，一旁的店員安安靜靜地關掉店裡的監視器，像是他時常這麼做似的。

　　「多見外，等等我們就熟了。」肥胖的富二代冷笑，一步一步地靠近女性。

　　「你這混帳！」女性揮起手上的湯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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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湯勺被一個大漢抓住。

　　在湯勺邊緣的湯汁順著拋物線飛濺，滴到富二代的胸口。

　　富二代緩慢地低下頭，看著自己胸前衣服上的污漬。

　　然後他露出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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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拳揍在女性的肚子上。

　　女性臉部扭曲，彎著腰乾嘔，湯勺掉在了地板。

　　接著她又被一拳打在後腦，一腳踹在肝臟。

　　面容扭曲的她在掙扎後還是倒在地上，掙扎時她打翻了茶葉蛋與關東煮，滾燙的湯汁澆了她一身，讓她掐著眼淚滿地打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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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髒死了。」那肥胖富二代重重踢了倒在地上的女性一腳，然後甩了甩自己沾到茶葉蛋湯汁的亞曼尼皮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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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地上捲曲乾嘔的女性的頭髮被抓起。

　　兩個大漢架起女性的身體，將女性的頭髮撥開，露出她那充滿瘀青的臉，接著撕扯起她濕黏的衣服。

　　布料撕破的聲音，鈕扣噴飛的聲音，拉鍊被硬生生扯開的聲音。

　　女性無力地用模糊地視線以及嗡嗡作響的腦袋注視這一切發生，頭腦一片混亂地她幾乎喪失了反應的能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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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？

　　她只不過是失戀了，到酒吧喝了點酒。

　　她只不過是被搭訕了，一肚子火離開吧座。

　　她只不過是被糾纏了，一個火大吼了對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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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然後就是現在了。

　　女性被架了起來，一絲不掛地在半空中。

　　她垂著頭，泣著聲，肩膀顫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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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妳原來這麼興奮嗎？」那肥胖富二代彈了下女性顫抖的乳頭，接過一旁的流氓摸出來的女性的手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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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富二代用女性的右手食指為手機解了鎖，接著滑到通訊軟體通訊錄與相機的應用程式介面，這件事跟等等一系列的事情他都做得很有心得。

　　女性咬著下唇，雙手雙腳被動彈不得的她，感受著乳頭傳來的疼痛與富二代一直沒有間斷的訕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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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眼眶泛紅，咬著一口氣不讓屈辱感驅動淚腺。

　　那是她最後一絲尊嚴。

　　只是不曉得還能維持多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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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如果，這個世界還有一絲正義。

　　那麼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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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——砰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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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全部的人倒地。

　　或是臥倒，或是被震倒，或是失去支撐而跌坐在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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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沙煙瀰漫。

　　被嚇倒的肥胖富二代怔然看著沙煙的中心。

　　被剝光衣服的女性趴在地上，對著沙煙的中央傻眼。

　　所有人有了都停下了動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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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沙煙褪下的景象，是這間7-11的大鐵門被某個東西打穿。

　　彎折的鋼樑打碎了玻璃製的自動門，碎玻璃像破碎的水花一樣撒在整個店內，沒有粉碎的玻璃也被這衝擊力打出了龜裂，風中殘燭一樣地掛在牆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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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就像科幻電影一樣不寫實。

　　一個很沉重的聲音踩碎了 7-11 的白色地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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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管是被欺負的人。

　　還是欺負人的人。

　　指使的人。

　　被指使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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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們全部都在同一種情緒裡。

　　那是人類對於突如其來的未知，發自本能的錯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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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片刻。

　　沙煙退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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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第一次到外面測試呢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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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倒在地上的富二代手腳並用地退了一步。

　　跌在地上的赤裸女性遮著身體呆滯不動。

　　每一個人都有了反應，或是備戰，或是錯愕，或是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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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如果，這個世界還有一絲正義。

　　那麼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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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——它一定得是個穿著重裝甲的英雄吧。」看著遠端影像的 votus 喝著咖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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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是什麼東西！」那肥胖富二代難看地爬了起來，從口袋裡抽出一把手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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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重甲大漢沒有理會那難看的胖子，倒是將戴著金屬頭盔的腦袋轉向一旁跌坐在地的赤裸女性，發著光的雙眼緊緊注視著。

　　這個重甲大漢全身被綿密的裝甲所覆蓋，每一個關節通通都包覆著，像是西洋國王的重盔甲一樣，一點縫隙也沒有。

　　要不是造型相差甚遠，要不是登場方式顯示他絕無可能是虛有其表，這就是在 cosplay 鋼鐵人的路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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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但那個造型明顯不是鋼鐵人。

　　但他就是一拳打破鐵門的怪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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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聽得懂中文嗎？」流氓一樣的男人再問了一次，他也沒看過這種場面。

　　「鋼鐵人啊？」那重甲怪物隨口回答流利的中文，他的眼睛依然沒有離開赤裸女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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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所有人目光呆滯地看著眼前的『鋼鐵人』。

　　而要說到他與鋼鐵人最大的差異，則是『正牌鋼鐵人』身上有三個會發光的地方：兩顆眼睛，以及一個在胸口的方舟反應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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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個怪物兩顆眼睛也一樣會發光。

　　但是第三個會發光的地方，卻他娘的是鑲嵌在老二上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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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、你打算幹什麼！」肥胖富二代將手槍扳機上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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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把金牛座 PT-92 半自動手槍不是裝飾的，那是在黑市花了二十萬買到的上等貨，可一般而言為了省下麻煩，他也不會開槍。

　　但此時此刻絕對不是一般而言的對吧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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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幹掉你，對了，你這種握槍法是打不到前面一公尺的人，建議是再往下一點。」那重甲怪物依然看著赤裸女性，因為頭盔完整包覆的關係看不見他的表情，只有兩顆眼睛冒著詭異的白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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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，肥胖富二代總覺得那鋼鐵怪物胯下的大燈越來越亮。

　　那個燈越是更亮一毫，肥胖富二代就越是覺得礙眼，噁心，焦慮——以及暴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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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為什麼要幹掉我！」但是還有更多的恐懼感！肥胖富二代還真的沒膽對那老二打燈的重甲變態開槍！

　　「因為你欠幹。」重甲怪物直言。

　　「你才欠幹啊啊啊啊！」肥胖富二代開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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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砰！

　　火星濺起。

　　那子彈果然打歪，但依然準確地打在鐵怪物的骨盆上。

　　於是鐵怪物叉著腰，搖搖頭，嘆了口氣。

　　是啊，既然濺出火星，就表示富二代所開出去的靈魂一槍，乾淨地變成了沒有傷害的跳彈。

　　紋風不動。

　　不對！連刮傷也沒有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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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啊啊啊啊啊！」那肥胖富二代瘋狂開槍，開槍，開槍，開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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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中彈，中彈，打空，中彈，中彈，打空，中彈。

　　脖子，胸腔，7-11咖啡機，腹部，頭部，新國民便當，大腿。

　　咖啡機破裂，炸出點點電星。

　　國民便當粉碎，在空中炸出一朵米和配菜的花。

　　所有打出去的子彈都變成跳彈，均勻撒在整個 7-11。

　　那重甲怪物，無聊地嘆氣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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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……」子彈射完了。

　　「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，好好回答。」那鋼鐵怪物絲毫未損，頭的方向還是朝著赤裸的女性，胯下的青芒凶光大盛，詭異的壓迫感簡直難以言喻。

　　「你、你……」肥胖富二代退了一步，他下意識地看著這鐵怪物的胯下激光，嚇得連手上的空槍都給抖落在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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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然後他發現他帶來助陣的打手已經烙跑完了！

　　這家 7-11 的店員也已經躲回休息室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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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對峙。

　　穿裝甲的。

　　裹著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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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沉默的。

　　發抖的。

　　沉默的那一個人開口。

　　發抖的那一個人屏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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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，是不是處男？」鐵怪物嚴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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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沉默。

　　一秒鐘。

　　兩秒鐘。

　　三秒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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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當然不是啊！我都二十——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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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重拳。

　　那肥胖富二代的臉頰瞬間挨上一顆拳頭，拳頭直挺挺地擊飛富二代的身軀，硬是將他打離好幾公尺。

　　還跌坐在地的赤裸女性面露驚慌，她只有聽見巨大的爆破聲，感受到風的壓力，以及聞到燒焦的味道，視覺方面她只看見現在飛出去的富二代，以及重甲怪物的背後長出了幾個冒著殘火的推進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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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地上多了兩條拖移的焦痕，粉碎了十張白色磁磚，推進器的驚人能量燒毀了四個貨架的一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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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富二代從牆上掉了下來。

　　跪在地上的赤裸女性再度失禁。

　　重甲怪物緩緩地站直他沉重的身軀。

　　胯下的青光熊熊亮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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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這就足夠了，去死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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