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周目，我依然愛他 - 第三十二話 : 大小姐，妳有一點點心疼我嗎？

她明明是在救他。

……那為什麼，好像是自己一個人在失血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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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著頭，手指勉強停在琴鍵上，卻再也彈不出半個音符。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.ＰＥＮＡＮＡBVkTJDLN5X
心裡亂成一團麻線，繃緊、打結，纏住呼吸。

可就在她沉浸在這酸澀又痛的意念之中時——

一隻熟悉的手，從她側邊探出來，替她翻了譜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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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驚，猛然抬頭。

君嶋航一不知何時已經回來，正站在她身後，神情溫柔，沒有開口，只靜靜地望著她。

她愣了一下，耳根忽然發熱，慌亂地起身。

「我、我去看看晚餐好了沒……」

她轉身，卻一頭撞進他溫熱的胸膛。

他抬起手，擋住了她的退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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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強硬的動作，而是近乎哀求的攔阻。

那一瞬間，她心跳如擂，眼睛不敢對上他。

「不要再躲著我了，大小姐。」

他的聲音低沉，帶著一種壓抑太久的疲憊與絕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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鈴蘭怔住，還來不及理解這句話的含義，航一卻伸出了右手。

他緩緩解開手腕上的繃帶，露出那截蒼白的肌膚——

一道道尚未癒合的傷口，如同無聲的控訴，赤裸地晾在她眼前。

鈴蘭的瞳孔劇烈收縮，顫著手撫上他傷痕累累的手腕。

「……航一……我不是……讓你把那些刀片全丟掉了嗎……？」

她的聲音幾近破碎，顫抖到一句句都無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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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卻只是低著頭，苦笑了一下，像是終於撐不住心底那道防線。

「丟了，就能讓妳回頭看我嗎？」

鈴蘭怔住，心口一震。

「君嶋航一……你這是在情勒我嗎？」

君嶋微微一笑，卻苦得近乎自嘲。

「妳知道嗎，大小姐……」

「情勒這種東西啊，只有對妳在乎的人，才會有用。」

「如果妳一點都不在意，那我說什麼都只是廢話，不是嗎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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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頓了一下，低下頭，聲音更輕了些，卻像一根針，靜靜刺進她心口：

「所以……大小姐，老實告訴我。」

「妳有這麼一點點……哪怕只是一點點，心疼航一嗎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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鈴蘭愣住了。

她的心思，被他看得太透太深。

「我每天都像透明人一樣，站在原地……期待您有沒有可能轉過頭，對我笑一下。」

「大小姐……可以不要再這樣對我了嗎？」

「大小姐不想當秘密戀人也沒關係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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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嶋航一忽然單膝跪地，仰望著她，眼神執著得近乎病態。

他輕輕托起她的手，低頭親吻她的手指——那個動作溫柔得近乎虔誠，卻也像是一種自我貶抑的告白。

「但能不能……繼續讓我留在您身邊？」

「當一條狗也沒關係。」

他聲音顫抖，卻依舊克制：「我可是發誓要守護您一生的執事啊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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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刻，他像一把快要斷裂的琴弦，整個人崩潰得近乎絕望，卻還強撐著對她的溫柔。

鈴蘭全身發抖，腦中一片空白。

她盯著眼前的航一——這個她最信任、最依賴、也最不想失去的人。

「……航一……」她心底竄過無數念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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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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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這是她這幾天刻意冷淡他的結果。

她本來只是想改變未來，想保護他不要再走上那條死亡的道路。

但現在……

這分明是「病嬌化」的前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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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跪下來，顫著聲音想安撫他，雙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，卻止不住手指的顫抖。

「不……航一……你不是狗……你是……」

話到喉嚨，她卻說不出口。

——你是我最愛的人。

這句話若說出口，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又會走向那個她拼命想避免的結局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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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咬著唇，眼淚在眼眶打轉，說不出口，卻也無法否定。

就在此時，琴房外傳來女僕的腳步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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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咦？有誰在琴房嗎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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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驚愕地對望一眼，還來不及動作。

門被輕輕推開，女僕探頭望了一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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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房空無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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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奇怪……燈怎麼沒關呢？」

她嘀咕著，順手將牆邊的燈關上，轉身離開。

琴房重歸黑暗，唯有厚重的窗簾後，還藏著一點殘留的溫度與呼吸。

窗簾後的陰影裡——

鈴蘭與航一緊緊相貼，面紅耳赤，幾乎能聽見彼此心跳的聲音。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.ＰＥＮＡＮＡRfYBvVk6P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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